別跟我玩暧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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別跟我玩暧昧
張陳崇提前交待過，所以放學之後，江妤一直在等他，林姝芫識趣離開，勢不做電燈泡。
經費有限，一周勉強只有五十塊，吃的並不好。
成赟到餐廳的時候，幾條隊已經排的很長了，他找了個人最少的隊排上，握著飯卡，低頭用手表給成筧發短信:爸，以後叫人給我送飯，或者給我班主任說中午也放我出去吃，不想排隊。
他排的那個隊其實人已經很少了，只有寥寥四五個，都是家境好的。
牛肉拉面，十三塊錢一碗，大多數人一天的生活費也才十五塊錢。
“阿姨，大份。”
“大份十八。”
他把飯卡放上去:“刷吧。”
阿姨擡頭看他一眼，看他脖子裏戴著一個大金鎖，默默按了十八。
成赟端著碗，扭頭看一眼人潮擁擠的餐廳，打算找地方坐。
然後就看見角落裏孤零零一個人坐著的林姝芫。
怎麽又看見她，明明不想見的。
他轉身，想找一個人多的地方坐著，卻不由自主往她那邊走。
可憐。
聞見他碗裏的飄香，林姝芫皺眉:“幹嘛？”
成赟也皺眉:“沒地方坐，不稀得找你。”
林姝芫往他後頭瞟了一眼，很快收回目光:“神經病，那麽多空位置你說沒地方坐。”
成赟也回頭看。
如她所說，確實很多空位置。
但為什麽他剛過來的時候沒看到。
他嘖唇，直接在她對面坐下:“都不認識。”
林姝芫癟嘴:“說的好像咱倆很熟一樣。”
成赟低頭，本來想看她臉，但因為低頭，視線不小心落在她鎖骨處。
瘦。
又黑又瘦。
他說:“起碼認識。”
成赟問:“林姝芫，餓不餓。”
她搖頭。
“我上午吃過來的。”成赟自顧自推碗過去，“沒吃，嫌棄不？”
“成赟。”叫過他的名字，林姝芫忽然擡頭，挺直腰板和他對視，眸光堅韌，“不用可憐我。”
“我不可憐的。”
第一次主動給人好意，就被一口拒絕，成赟心裏瞬間騰出些挫敗感。
但他還在堅持:“不是可憐你，我從家吃過來的。”
林姝芫舉了舉自己基本空掉的碗:“我也吃過了。”
又一次委婉的拒絕。
知道她是那種不會輕易接受別人恩惠的人，成赟只能作罷:“行。”
成赟沒話找話:“等會兒數學練習冊再借我看看。”
林姝芫半信半疑:“你不是不寫？”
成赟扯謊:“老楊罰我，說讓我寫抄五十遍，我連答案都沒。”
前腳說完這些，後腳他就覺得奇怪。
今天到底怎麽回事？
總想跟她搭話。
難不成是她給自己下藥了？
這麽想著，成赟就不由自主問出聲:“你給我下藥了？”
雖然不知道他指的是什麽，但林姝芫還是點頭:“毒藥，你活不過今晚了。”
那話剛出口，他就開始後悔。
怎麽就問了這個。
成赟咽了咽口水，解釋說:“犯病了。”
林姝芫眨眼以作讚同:“看出來了。”
她起身，打算離開:“走了，作業沒寫完。”
成赟困惑:“你怎麽整天寫不完的作業？”
林姝芫故作輕松地嘆氣:“你又不用寫，當然不知道我的苦。”
“等會兒數學記得給我。”成赟忽然想起一個可以掩飾自己奇怪的說法，“特意來找你要的。”
林姝芫沒想太多，回頭倉皇看了一眼，加以掩飾說:“嗯，你等下自己來我班拿吧。”
成赟盯著她離開的背影，拿筷子在碗裏攪了攪，瞬間覺得沒什麽胃口，把碗一推也回教室。
到了教室，他又覺得餓，翻書包沒找到什麽吃的，倒是帶了那兜藥。
開了一盒消食片，往嘴裏塞上四五片幹嚼進肚，在桌前坐了好一會兒，才煩躁地拎起那些東西去找林姝芫。
陽光正好，落在人身上正暖。
可惜才曬沒一會兒，就被人遮住了。
成赟斜倚在窗前，懶散地伸手:“給我吧。”
“耍什麽帥，我們班沒人，耍了也沒人看。”林姝芫白他一眼，從桌堂裏拿練習冊出來，“我下午第三節數學課，記得還，我不去找你。”
“就等你來找我。”窗戶縫被成赟推大了點，一股腦把自己那些健胃藥全塞進去，他說，“好妹妹，替哥吃了，不然我媽揍我。”
盯著滿桌子的藥，林姝芫不禁皺眉:“誰是你妹妹，誰喊你哥了，你有毛病是不是？我好好的讓我替你吃什麽藥，自己有病不好好治給我幹嘛。”
成赟撓頭解釋:“不是藥，消食片，我媽說我吃太多又不運動，讓我消食，我又吃不慣這個。”
“昨天晚上啊。”成赟故意耍流氓，“說了我罩你，喊你一聲妹妹怎麽了。”
“吃的是多。”林姝芫哼笑，自動忽視了他無關緊要的話，“剛才你那個碗比我臉都大。”
成赟轉了個方向，背靠著墻去看太陽:“樂意吃，我長身體呢，你有意見？”
“沒意見。”林姝芫拎起他那個袋子，“但把這個給我，我有意見。”
成赟不聽她的:“有意見也不好使，消食片而已，我小時候當糖吃，吃惡心了，不然才不給你，而且這又不是真的藥，替我吃了，不然我媽揍死我，不讓我回家，趕我出門，晚上連住都沒地方住。”
他一個人靠著墻，哭哭咧咧的，雖然臉上沒淚，但也引了不少人來看。
受不了外人考究的眼神，林姝芫關窗:“行行行，替你拿了，練習冊記得還我。”
成赟學著她轉身時瀟灑的模樣，揮手告別:“走了，不煩你。”
身後的人沒再應聲，不過成赟也不在意了，至少東西收了。
教室沒什麽人，基本都在外面。
坐在空曠的教室裏，成赟忍不住咂嘴呵笑。
怎麽跟她吃頓飯，就讓自己早進教室這麽久了。
換做是之前，這個點他還在外頭瞎逛呢。
晚自習快下課的時候，成赟腦子一熱，特意提早出去，打算罩一罩他的“小妹妹”。
林姝芫在一班，成赟在三班。
出來之後，他就守在一班後門口，安靜等鈴響。
走廊上昏黃的燈將他影子拉的老長，直直拖在地上，黑色嫁衣一樣。
鈴響，人往外出，成赟站在後頭，在人群中仔細辨別她的身影，很快就認出來。
其實不難，整個一班再找不到一個比她還瘦的。
他叫她的名字:“林姝芫。”
“走這麽快，沒看見哥等你呢。”
林姝芫聞聲回頭，皺眉詢問:“等我幹嘛？還有，我沒亂認親的習慣。”
成赟加快腳步跟過去:“管你認不認，送你回去。”
林姝芫搖頭:“不用你送，沒人會暗害我。”
“不管。”成赟自顧自從她手上奪走書包，瞥見她破爛的衣裳，問道，“衣服怎麽爛了，還有，我走了，想要就跟上來。”
手上失了重物，瞬間變的輕飄飄的，她在原地定了好一會兒，見他不是開玩笑，才跟上去。
至於他問的話，林姝芫自動忽視了。
林姝芫出聲提醒:“成赟，咱倆剛認識。”
他做的，不像是剛結識的朋友做的事。
成赟已經想好了理由:“你幫我了，我也幫你。”
說的她無話反駁。
瞧見身後跟著的幾個黑影，林姝芫嘆氣，無奈跟在後頭:“隨便你。”
隨便他。
成赟熟練地把車從車棚倒出來，車棚裏喧囂聲不斷，呵笑不止，不是鄰居姐妹就是熱戀情侶。
獨獨多了她倆啥關系都沒有的一對。
成赟拍拍車後座:“老妹，上車。”
林姝芫還是那句話:“隨便你。”
一路上，她都不吭聲。
耳邊過分安靜，成赟只能問:“為啥不說話？送你回家還不高興。”
林姝芫不答反問:“不是怕鬼？”
成赟也問:“誰告訴你的？”
“自己看到的，昨晚上某人腿都打顫了。”
“沒有的事，不可能。”
“騎快點，我作業沒寫完。”
“還敢指揮我？”
“都主動送我回來了，還管指揮不指揮的。”
“那哥聽你的。”
“成赟。”林姝芫坐在後頭，和他離的老遠，神色平靜如水，“別跟我玩暧昧。”
成赟發怔，差點撞到圍欄上。
重新駛到主路上，松了口氣沒有回頭。
他清了清嗓，無所謂地說:“你？我跟你玩什麽暧昧，一點沒發育，我沒興趣，要不是張陳崇讓我帶你，不讓你打擾她倆約會，我才不管。”
“你——”
林姝芫氣的不說話。
她對生理上發育這事還挺敏感的，總被人嘲笑，說她還停留在小學生階段。
“我討厭你。”
憋了半天，一直到下車的時候，她才憋出這麽一句話。
成赟嗤笑一聲，把書包遞給她:“隨便討厭。”
然後就離開。
走的時候，被林姝芫書包劃了一下，他沒太在意，後來發現手心裏黏糊糊的，看到血才覺得疼。
強忍住灼痛感，成赟皺眉，回頭看身後的路:“超人吧？整天背這麽個書包都沒問題。”
仿佛可以看穿一切遮擋物直接見到她。
手上有傷，沒在外頭多做停留，最喜歡的烤串也沒買，直奔店裏。
還沒進門，他就開始喊:“媽，我要死了，快來。”
雲圻從後頭趕出來:“幹嘛呢？大驚小怪的，說什麽不吉利話。”
成赟舉著手給她看，孩子氣地說:“你看，我要疼死了，快救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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張陳崇提前交待過，所以放學之後，江妤一直在等他，林姝芫識趣離開，勢不做電燈泡。
經費有限，一周勉強只有五十塊，吃的並不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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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排的那個隊其實人已經很少了，只有寥寥四五個，都是家境好的。
牛肉拉面，十三塊錢一碗，大多數人一天的生活費也才十五塊錢。
“阿姨，大份。”
“大份十八。”
他把飯卡放上去:“刷吧。”
阿姨擡頭看他一眼，看他脖子裏戴著一個大金鎖，默默按了十八。
成赟端著碗，扭頭看一眼人潮擁擠的餐廳，打算找地方坐。
然後就看見角落裏孤零零一個人坐著的林姝芫。
怎麽又看見她，明明不想見的。
他轉身，想找一個人多的地方坐著，卻不由自主往她那邊走。
可憐。
聞見他碗裏的飄香，林姝芫皺眉:“幹嘛？”
成赟也皺眉:“沒地方坐，不稀得找你。”
林姝芫往他後頭瞟了一眼，很快收回目光:“神經病，那麽多空位置你說沒地方坐。”
成赟也回頭看。
如她所說，確實很多空位置。
但為什麽他剛過來的時候沒看到。
他嘖唇，直接在她對面坐下:“都不認識。”
林姝芫癟嘴:“說的好像咱倆很熟一樣。”
成赟低頭，本來想看她臉，但因為低頭，視線不小心落在她鎖骨處。
瘦。
又黑又瘦。
他說:“起碼認識。”
成赟問:“林姝芫，餓不餓。”
她搖頭。
“我上午吃過來的。”成赟自顧自推碗過去，“沒吃，嫌棄不？”
“成赟。”叫過他的名字，林姝芫忽然擡頭，挺直腰板和他對視，眸光堅韌，“不用可憐我。”
“我不可憐的。”
第一次主動給人好意，就被一口拒絕，成赟心裏瞬間騰出些挫敗感。
但他還在堅持:“不是可憐你，我從家吃過來的。”
林姝芫舉了舉自己基本空掉的碗:“我也吃過了。”
又一次委婉的拒絕。
知道她是那種不會輕易接受別人恩惠的人，成赟只能作罷:“行。”
成赟沒話找話:“等會兒數學練習冊再借我看看。”
林姝芫半信半疑:“你不是不寫？”
成赟扯謊:“老楊罰我，說讓我寫抄五十遍，我連答案都沒。”
前腳說完這些，後腳他就覺得奇怪。
今天到底怎麽回事？
總想跟她搭話。
難不成是她給自己下藥了？
這麽想著，成赟就不由自主問出聲:“你給我下藥了？”
雖然不知道他指的是什麽，但林姝芫還是點頭:“毒藥，你活不過今晚了。”
那話剛出口，他就開始後悔。
怎麽就問了這個。
成赟咽了咽口水，解釋說:“犯病了。”
林姝芫眨眼以作讚同:“看出來了。”
她起身，打算離開:“走了，作業沒寫完。”
成赟困惑:“你怎麽整天寫不完的作業？”
林姝芫故作輕松地嘆氣:“你又不用寫，當然不知道我的苦。”
“等會兒數學記得給我。”成赟忽然想起一個可以掩飾自己奇怪的說法，“特意來找你要的。”
林姝芫沒想太多，回頭倉皇看了一眼，加以掩飾說:“嗯，你等下自己來我班拿吧。”
成赟盯著她離開的背影，拿筷子在碗裏攪了攪，瞬間覺得沒什麽胃口，把碗一推也回教室。
到了教室，他又覺得餓，翻書包沒找到什麽吃的，倒是帶了那兜藥。
開了一盒消食片，往嘴裏塞上四五片幹嚼進肚，在桌前坐了好一會兒，才煩躁地拎起那些東西去找林姝芫。
陽光正好，落在人身上正暖。
可惜才曬沒一會兒，就被人遮住了。
成赟斜倚在窗前，懶散地伸手:“給我吧。”
“耍什麽帥，我們班沒人，耍了也沒人看。”林姝芫白他一眼，從桌堂裏拿練習冊出來，“我下午第三節數學課，記得還，我不去找你。”
“就等你來找我。”窗戶縫被成赟推大了點，一股腦把自己那些健胃藥全塞進去，他說，“好妹妹，替哥吃了，不然我媽揍我。”
盯著滿桌子的藥，林姝芫不禁皺眉:“誰是你妹妹，誰喊你哥了，你有毛病是不是？我好好的讓我替你吃什麽藥，自己有病不好好治給我幹嘛。”
成赟撓頭解釋:“不是藥，消食片，我媽說我吃太多又不運動，讓我消食，我又吃不慣這個。”
“昨天晚上啊。”成赟故意耍流氓，“說了我罩你，喊你一聲妹妹怎麽了。”
“吃的是多。”林姝芫哼笑，自動忽視了他無關緊要的話，“剛才你那個碗比我臉都大。”
成赟轉了個方向，背靠著墻去看太陽:“樂意吃，我長身體呢，你有意見？”
“沒意見。”林姝芫拎起他那個袋子，“但把這個給我，我有意見。”
成赟不聽她的:“有意見也不好使，消食片而已，我小時候當糖吃，吃惡心了，不然才不給你，而且這又不是真的藥，替我吃了，不然我媽揍死我，不讓我回家，趕我出門，晚上連住都沒地方住。”
他一個人靠著墻，哭哭咧咧的，雖然臉上沒淚，但也引了不少人來看。
受不了外人考究的眼神，林姝芫關窗:“行行行，替你拿了，練習冊記得還我。”
成赟學著她轉身時瀟灑的模樣，揮手告別:“走了，不煩你。”
身後的人沒再應聲，不過成赟也不在意了，至少東西收了。
教室沒什麽人，基本都在外面。
坐在空曠的教室裏，成赟忍不住咂嘴呵笑。
怎麽跟她吃頓飯，就讓自己早進教室這麽久了。
換做是之前，這個點他還在外頭瞎逛呢。
晚自習快下課的時候，成赟腦子一熱，特意提早出去，打算罩一罩他的“小妹妹”。
林姝芫在一班，成赟在三班。
出來之後，他就守在一班後門口，安靜等鈴響。
走廊上昏黃的燈將他影子拉的老長，直直拖在地上，黑色嫁衣一樣。
鈴響，人往外出，成赟站在後頭，在人群中仔細辨別她的身影，很快就認出來。
其實不難，整個一班再找不到一個比她還瘦的。
他叫她的名字:“林姝芫。”
“走這麽快，沒看見哥等你呢。”
林姝芫聞聲回頭，皺眉詢問:“等我幹嘛？還有，我沒亂認親的習慣。”
成赟加快腳步跟過去:“管你認不認，送你回去。”
林姝芫搖頭:“不用你送，沒人會暗害我。”
“不管。”成赟自顧自從她手上奪走書包，瞥見她破爛的衣裳，問道，“衣服怎麽爛了，還有，我走了，想要就跟上來。”
手上失了重物，瞬間變的輕飄飄的，她在原地定了好一會兒，見他不是開玩笑，才跟上去。
至於他問的話，林姝芫自動忽視了。
林姝芫出聲提醒:“成赟，咱倆剛認識。”
他做的，不像是剛結識的朋友做的事。
成赟已經想好了理由:“你幫我了，我也幫你。”
說的她無話反駁。
瞧見身後跟著的幾個黑影，林姝芫嘆氣，無奈跟在後頭:“隨便你。”
隨便他。
成赟熟練地把車從車棚倒出來，車棚裏喧囂聲不斷，呵笑不止，不是鄰居姐妹就是熱戀情侶。
獨獨多了她倆啥關系都沒有的一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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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姝芫還是那句話:“隨便你。”
一路上，她都不吭聲。
耳邊過分安靜，成赟只能問:“為啥不說話？送你回家還不高興。”
林姝芫不答反問:“不是怕鬼？”
成赟也問:“誰告訴你的？”
“自己看到的，昨晚上某人腿都打顫了。”
“沒有的事，不可能。”
“騎快點，我作業沒寫完。”
“還敢指揮我？”
“都主動送我回來了，還管指揮不指揮的。”
“那哥聽你的。”
“成赟。”林姝芫坐在後頭，和他離的老遠，神色平靜如水，“別跟我玩暧昧。”
成赟發怔，差點撞到圍欄上。
重新駛到主路上，松了口氣沒有回頭。
他清了清嗓，無所謂地說:“你？我跟你玩什麽暧昧，一點沒發育，我沒興趣，要不是張陳崇讓我帶你，不讓你打擾她倆約會，我才不管。”
“你——”
林姝芫氣的不說話。
她對生理上發育這事還挺敏感的，總被人嘲笑，說她還停留在小學生階段。
“我討厭你。”
憋了半天，一直到下車的時候，她才憋出這麽一句話。
成赟嗤笑一聲，把書包遞給她:“隨便討厭。”
然後就離開。
走的時候，被林姝芫書包劃了一下，他沒太在意，後來發現手心裏黏糊糊的，看到血才覺得疼。
強忍住灼痛感，成赟皺眉，回頭看身後的路:“超人吧？整天背這麽個書包都沒問題。”
仿佛可以看穿一切遮擋物直接見到她。
手上有傷，沒在外頭多做停留，最喜歡的烤串也沒買，直奔店裏。
還沒進門，他就開始喊:“媽，我要死了，快來。”
雲圻從後頭趕出來:“幹嘛呢？大驚小怪的，說什麽不吉利話。”
成赟舉著手給她看，孩子氣地說:“你看，我要疼死了，快救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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